【all太】因为他需要太宰治
✔假如太宰治能看到别人对他的需求度
✔流水账,摸鱼上头
✔very ooc,废话一级选手
人是因为被需要才活着的吗?
——题记
〖一〗
也许是吧。
人是因为被需要才活着的这句话,太宰治偶然听到,便给予了肯定。
因为他大约天赋异禀,从记事起,便能看见每个人的头顶都飘着一个数值。
这数值有大有小,在零到一百之间波动。绝大多数时候,数值越大的人对他便越殷勤,哪怕表情冷漠,也会从眼睛里透出贪婪渴//求的气息。数值越小的人便越冷漠,如果一不小心变成了零,他们就不会有下一次见面了。
遇到的多了,太宰治便明白过来,哦,这个数值表示别人对他的需求度,一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也便没有了和他继续周旋的必要,不如就此陌路,再不相逢。
原来我是因为被需要才活着的。
年幼的太宰治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可是这样又不太对。
太宰治看着尘世里挣扎求存的人们,那些贪婪的、丑陋的、愚蠢的面庞,他们的灵魂肮脏又污浊,只消轻轻瞥上一眼,谷欠/望便衣不蔽体的铺平展开,几乎连数值大小都用不上参考。
那么给他这样一个鸡肋的东西的意义何在?
既然这个东西存在的意义都需要打上问号,那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和价值,又能是什么呢?
太宰治的头脑太聪明,又太愚蠢,以至于他迷茫困顿了许多年,最终一拍脑壳,顿悟了。
既然找不到存在的价值,那便不要存在就好了嘛。
于是他第一次拿起刀/割开了手腕,第一次将脑袋伸进挂在树上的绳子里,第一次投入急湍的河流,第一次……
太倒霉了,将几乎能想到的疼痛感最少的自杀方法都试了一遍的太宰治如是感叹,怎么还活着呢。
然后他就在旧书摊上淘到了一本红白封面的书,立刻奉为绝世佳作,对于书里的各种方法跃跃欲试。
那本书叫《完全自杀读本》。
太宰治拜读过后,便迫不及待地割开手腕,然后绑着石头一头扎进了海里。
这下总能死了吧。
他开开心心地失去了意识,又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阴郁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不知名大叔胡子拉碴的脸,和他头顶显示为【20】的需求度。
太宰治眨眨眼盯着自称森鸥外的大叔滔滔不绝的废话,第一次发现了一个不太看得透、又有点意思的人,于是他在对方的邀请中,顺势答应留了下来。
——因为森鸥外需要太宰治。
这一留,就是好几年。
〖二〗
在森鸥外身边的一年里,太宰治眼睁睁看着那个数值从【20】降到【5】,又从【5】一点一点升到了【70】。
奇怪的大人,言不由衷,又犹豫不舍。
后悔选择了这么一个共犯,又对他的头脑和异能力割舍不掉,以至于他们的关系非敌非友,连言语也无法形容。
重用和怀疑共存,需要与舍弃并重。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拿起银之讬宣,逃离糟糕大人的身边,前往了擂钵街,然后在那里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甚至在往后和他成为了搭档。
他抬起头,看着中原中也半空中战斗的身姿,一度屏住呼吸,忘记了言语。
毋庸置疑,中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强大的个体。
他像疾风与烈火来去自如,最刺骨的是他,最炽热的也是他。若妄图抓紧镇压,结果不是被风雪灼烧了喉咙,便会被烈日冰冻了脊骨。
太宰治吊着一只手,另一只却忍不住朝着空中的身影伸了过去,在异能闪耀纷飞的色彩里,妄图触摸到什么不曾察觉注意的东西。
他不甚清楚地看见,属于中原中也头顶的【0】突然闪烁了几下,又归于沉寂。
……错觉吗?
轰轰烈烈的战斗以近乎滑稽的结局收场,太宰治忍着笑,把受伤的狗捡回了港口黑手党。
“相信我吗,中也?”在一场史无前例的艰难战斗中,他望向那双湛蓝的眼睛。
中原中也沉思着,却有繁杂富丽的花纹悄悄爬上他的脸颊。
“汝,容许吾忧郁之污浊,且再无觉醒之日——”
太宰治微笑着退后,看见搭档头顶的数值飙升到了【90】。
他知道,这是他的搭档愿意把性命交到了自己手里的证明。
因为污浊需要人间失格,因为中原中也需要太宰治。
〖三〗
“织田作,我有直属部下了哦。”太宰治晃了晃腿,笑眯眯地侧过头说道。
那个孩子是一把无鞘之剑,异能的特殊形态让他的攻击有了千万种可能,假以时日,说不定能成为黑手党里最强的异能者。
现在,只需要一个人来教会他刀剑收鞘的方法。
好像除了自己以外别无选择了。
太宰治头疼地扶额,回想起捡到芥川的那个夜晚,对于他的疑问,有那么一刻万分后悔说出了“能够赋予你”这种回答。
——在看到芥川龙之介头顶的数值一瞬间变成了【100】之后。
“那不是很好吗,这是干部才有的权限吧。”织田作之助不解地看着他无奈头疼的模样。
……可我也没想到会捡回来一个狂热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私生粉的部下啊!
无论咳出的鲜血弄脏过多少次地面,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堪称虐待的训练、多少次言语上的否定和打击,甚至是把枪口对准他的额头,太宰治都能清楚地看到,芥川龙之介的眼睛里那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的光芒。
那目光中的东西不是没有变过。
太宰治眼睁睁看着它从纯粹的热切和渴求,到如今充斥着恨意和偏执的黑洞,却莫名其妙纠缠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情绪,像是被身为冷血动物的蛇缠绕收紧,骨骼都硌出声响,哪怕是死,也是要被勒死在他的怀里的。
可那数值还是稳稳地停在【100】,从未变过。
果然还是不会教导学生啊,太宰治放弃思考,看向织田作之助。
他头顶的数值从结识以来一直都是【0】,可太宰治却总觉得,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不愧是织田作!”
织田作啊,世间这般通透的,也只有你了。
突兀的一句话没有让织田作之助感到疑惑,太宰的脑回路向来清奇,也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看着太宰治少有的笑,弧度大到连眼睛都弯成高悬的残月,还残留着些许婴儿肥的脸庞鼓了起来,看起来倒有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天真和可爱。
……还是个孩子啊。
明明还是个孩子啊。
织田作之助被太宰治抱在怀里的时候,突然很想对他说一句抱歉。
抱歉让他在这样的年纪,就要学着接受分离。
可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来说,也只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旁的人。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跨过泾渭分明的界线,去涉及他的孤独、拥抱他的痛苦吗?
他一直以来都抱着这样的想法,犹豫不决又畏缩不前,却在看见太宰治殷红干涩的眼眶和手足无措的表情时溃不成军。
织田作之助终于意识到了,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在他自以为失去了一切毫不犹豫奔赴死亡的时刻里——
他做错了一件事,对于不曾涉及的那份孤独,他突然追悔莫及。
太宰治用力抱着织田作之助,就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快要被腐蚀一空的浮木一样。
“织田作……太笨了、太笨了。不,别说话、你说不定还能得救——不、你一定能得救的!所以不要这样——”
——哪怕给我一点将熄的希望。
太宰治说,不要死。
“好想吃咖喱啊……”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奇迹,太宰治在烟草的轻烟中最后一次感受着织田作宽厚的手掌拂过脸颊,然后连着他肮脏不堪的过去和绷带一齐扯落,再无声响。
他跪在那里好半晌,久到膝盖都僵硬颤抖时才抬起头,然后一下愣住了。
聚焦的双眸里,属于织田作之助头顶的数值已经彻底灰了下来,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100】。
——因为太宰治需要织田作之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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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一直扮演着给予者的角色,所以他需要别人的时候很少,而最需要织田作的时候,对方却走向了死亡。所以我想让太宰知道他不是因为被需要才活着的,于是便有了这篇文章。
最近还是挺困扰的,因为我的文评论都很少。作为一个蛮喜欢看评论的写手,有些泄气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写的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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